去年净流入人口达45万,居各省份第一:浙江带来哪些启示?

粤高速A 舞蹈 2025-04-22 7 0

广东去年常住人口增加74万人,同期浙江省外人口净流入达到45.4万人——尽管尚有个别省份未披露2024年度人口数据,但考虑到基数、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等,粤、浙两省的“人口增量第一”“省外净流入人口第一”已不可动摇。   

常住人口增量是人口自然增长(出生人口减去死亡人口)、机械增长(外地人口流入)的共同结果。去年,全国大半省份的自然增长人口为负数,即出生人口少于死亡人口。广东以8.89‰的出生率(全国6.77‰),成为唯一出生人口超百万的省份,全年出生113万人、死亡66万人,自然增长人口47万人;省外人口净流入为27万人。

广东更敢“生”,浙江更能“引”,去年全省出生人口41.0万人(出生率6.17‰)、死亡人口43.4万人,自然减少人口2.4万人,而常住人口总量增加43万人,即省外人口净流入为45.4万人。

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以来,浙江历年的省外人口净流入分别为65.5万、36.7万、55.7万和45.4万,在最近三年全国人口总量连续减少的背景下,人口净流入合计接近140万,以中国县域平均40万人计,相当于增加了3.5个县的人口。

浙江的“引力”何在? 

近期多个高级别调研组赴浙江,就“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融合”“优化企业创新生态,加速发展新质生产力”等展开调研。图为民建中央调研组考察杭州宇树科技有限公司。 图片来源:民建中央官网

经济长红。吸引外来人口“用脚投票”,最大的因素是“乐业”。据“七普”数据,浙江常住人口数量居全国第八,但流动人口数量高居第二,2020年有省外流入人口1618.65万人,迁移原因是“工作就业”的占82%,处于16-59岁劳动年龄的占87%。

浙江以稳居全国第四的经济总量,经济增速至今已连续13年高于全国水平。第五次全国经济普查(以2023年12月31日为标准时点)结果显示,全省共有从事第二产业、第三产业活动的法人单位228.0万个,从业人员3208.9万人,比“四经普”的2018年末增加257.1万人。近年,浙江加快培育由4个万亿级产业群、15个千亿级特色产业群和若干高成长性百亿级“新星”产业群组成的“415X”先进制造业集群,推动传统产业智能化、绿色化改造,构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现代化产业体系,以“产业兴”筑起了人口增长的基座。      

结构特色。民营企业是就业的稳定器和蓄水池,目前民营经济占我国城镇就业存量的83%、新增就业总量的90%以上。作为民营经济强省,浙江企业入围“中国民企500强”的数量已连续26年居全国首位,2024年度达106家,当年入围民企“制造业500强”“服务业100强”“研发投入500家”“发明专利500家”4张榜单的企业数量也全部为全国第一,实现“大满贯”。

“世界浙商大会”2011年起举办,到去年已是第七届。杨佳吟 图

全国经济总量前六位的省份,去年民营经济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分别为54.9%(广东)、58.2%(江苏)、51.7%(山东)、56.4%(四川)、约55%(河南),而浙江达到67.4%,三分天下有其二。这样的结构下,民营经济在制造业、服务业、新兴产业等诸多领域吸纳了大量不同层次、不同技能的劳动者,持续吸引外来人口流入。

省域均衡。2021年以来,浙江推动共同富裕示范区建设,围绕“富民”统筹强城、兴村、融合,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比值已缩小到去年的1.83(全国2.34),设区市之间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最高与最低的倍差缩小到1.54,省域各地的经济发展活力、公共服务水平“水涨船高”。至今,11个设区市的常住人口已连续三年全部增长,杭州近十年每年的增量都超过10万人,温州、宁波正为谁是国内下一个“人口千万城市”展开“浙江德比”,即使是经济总量最低的“生态屏障”丽水市,三年来的常住人口增量也达到1.8万。这种各板块自带动力的“动车组”现象,与部分省份的常住人口“省会增,省域减”大异其趣。

浙江嵊泗县泗洲塘村共富民宿集聚区。姚凯乐 图

“吸引省外人口流入成就显著,这是对经济发展活力的认可、对公共治理能力的高度评价。但随着全国人口总量减少,人口增量放缓的趋势不容忽视,破解‘增量困境’、持续将增量人口转变为存量人口是一个重要课题。”日前,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新经济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吕淼在《浙江日报》上撰文建议,应关注常住人口的民生支出总盘子,科学测算民生支出及各类事项在财政预算中的安排次序,确保民生支出增幅与GDP增速、财政收入增长空间适宜,优先保障基础教育、医疗卫生、养老托育等领域的财政投入。

同时,关注各地市、各区县之间公共资源供给不足与过剩并存的现象,以及劳动人口的持续引入、有效留存问题。在部分人口增长较快的地市,尤其是经济体量大、年轻人口多的区县,重点关注总量满足和中高端供需均衡问题;对部分人口收缩或相对稳定的地区,可探索将富余的医教等紧缺指标在省域内再调配。除了引育高层次人才、海归人才,也要关注普通流动人口留存,增强对流动人口的包容性,制造业发达的地区可试点“家庭团聚式”用工政策,加快破解“家庭迁移”壁垒。此外,也应关注中等收入群体、高净值人群对优质非基本公共服务的需要,满足多元化的品质生活需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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